超初的诸葛亮,或扁舟江湖之中,或访僧道山岭之上,或寻友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貌似闲云野鶴,世中神仙,却又自营、乐,实乃“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长空雪乱飘,改尽旧江山”。
彗眼识人的刘备一针见血,既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因此,刘备成了诸葛亮的千古知己。
诸葛亮走出茅庐之时,还想功成之日即当归隐,哪知滚滚红尘中荣华富贵太过迷人,到此也不曾返乡。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诸葛亮成了智慧的别名,只可惜,诸葛亮所谓的智慧,并非为人造福,而是为了如何置人于死地。
客气时,面对诚实的鲁肃,孔明又哄又吓:若不准我文书,我翻了面皮,连八十一州都夺了,心烦时,将俘虏衣服脱了,红墨涂面,步行出阵,以此折辱司马懿,送女人衣物给司马懿,以企激怒对方出战这样的智慧,满街的小痞子都能想出来,豪情时,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城,盘蛇谷中烧得孟获三万藤甲军互相拥抱,伸拳舒腿,死于谷中,臭不可闻,最终连他自己都不安起来,“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他所担心的,并不是多少人亡家破,只是他自身的寿限。
诸葛亮有堪称古今一绝的辱人本领,轻三寸舌,骂得王朗撞死马下,一纸书信,气死病中周瑜,曹真,对老者,对病残,全无怜惜之心,活脱脱一个索命鬼。
正如周瑜所评价的,诸葛亮是奸猾之徒。
自我标榜“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的诸葛亮在战争流漩涡中,能横立潮头不可一世,缘自他心肠之硬,手段之恶。为了他那点可怜的所谓忠心抱负,穷兵黩武,血流成河,一次次将无辜的军民,抛进战火的地狼,他狡猾的屠人点子,从纯粹的军事学角度研究,还可理解,可身受其害,被他当作工具草芥的平民百姓,却自觉自愿地尊他敬他,是何情结?
我们今天所赞美崇敬的英雄,应是民族危亡之际,挺身而出的关天培、吉鸿昌……而不是为了个人或某小集团利益,置人民于战争水火的野心家。我们现在所追求的智慧,应是数人如何认识自然,改造自然,幸福生存,愉快发展,可翻开历史,连篇累牍所歌颂的,是一场场灾难深重的战争,一个个毫无人性杀人不眨眼的大屠夫,持久统一,津津有味,这样的文化,这样的心态,缘于什么?
体小胆弱之人,屡遭欺侮,正面的反搞冲突,不但无法取胜,还会加剧不幸,这个时候,便期盼半路杀来个程咬金,除暴安良,救他离险,程咬金盼不来,便把希望寄托在以弱胜强的计谋上,也许,正因为明争有害无益,才导致黑处的暗算至今未断,手无缚鸡之力,胜敌百万思,空前绝后,从这个意义上说,尊崇诸葛亮,是不是一种弱者的病态情结?
唯其缺乏,才崇尚。
山川因诸葛亮的出世,多了一片片冒烟的焦土,人间因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多洒下一掬掬悲酸泪水,除了用成堆的血肉给刘备几人造下安乐窝,对平民对社会,别说用今天的民主思想,就是从当时的人民大众角度来拷问,诸葛亮又有多大价值,多大意义?
对上司刘备,仁慈若老母,忠诚若猎犬,纯真若羔羊,即使对刘备的几个磕头兄弟,也是催眉折腰,但对诸如委延之类无靠山的手下,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对于他眼里的敌方,手段之阴黑,心肠之冷硬,令人发指,诸葛亮在是刘备膝下一只既可捕获猎物看家护院,又会讨主子欢心的狗奴才。
人们常常嘲笑历史上的那些因儿女情长,耽搁了前程事业的项羽们是妇人之仁,赞美那些铁手腕的刘邦,诸葛亮们。一个有血有肉,有亲有爱健全的人,连一点起码的妇人之仁都不曾有,按中国传统的说法,哪他还算什么东西?他所谓的前程事业,不是为弱妇幼子,是为谁?依此理论“泰坦尼克号”临危乘船脱险的,应该是首长,其次是皇亲国戚,再次是骨干……最后的最后,才是弱妇幼子?
这就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蛇一样冷血的英雄,不要也罢。
古今颂扬的《出师表》,无非是一纸开动战争机器的宣言,争地杀人的申请,搞破无数家庭、将诸多健壮之士送于伤残死亡的黑手,字里行间,寻不到一丝一毫恤民怜弱的平民思想,诸多年来,无数文人雅士,不仅自己临表涕零不知所言,还教导着一代又一代的稚子幼儿,对此精品细揣,感激涕零。
呜呼,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