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尼亚有个贪赃的喀孜。霍加送了一个文件请他签署:等了好几个月,他还是没有办,——威胁也好,恳求也好——无论如何都拿不到那个文件。霍加只好亲自到科尼亚去。 他带给喀孜一个很大的瓦罐作礼品。喀孜打开罐子,看见里面装满了蜂蜜,就走进霍加等着的那间男客房,和霭地同他交谈,并当场签署了文件,把它交给了霍加。霍加把文件揣在怀里,意味深长地朝喀孜看了一眼,告辞而去。 过了几天,他又给喀孜送来了鲜奶油,喀孜便想起了送蜂蜜的事。可是他把勺子伸进去刚刚两指深,就发现了乌黑的、黄色的污泥,喀孜很生气,马上叫来警卫,命令抓住那个名叫纳斯列丁的胡闹的小丑,无论如何要把他带来。警卫在集市上找到了霍加;他买好了各种东西,正预备回阿克谢希尔。警卫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礼,说:“霍加!那个文件上,签署时出了错儿。对不起,喀孜要拿回去改动一下,马上就还给你。” 霍加讽刺地微笑着说:“文件完全是依照伊斯兰教法典的规矩写好的,你们那位喀孜的秘书修改的。而喀孜本人呢,却只有真主才能把他改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