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亲爱的老公:在我离家之后,你好吗?没人在你耳边唠叨,你的手气是否稍有好转?被你输出去的二室一厅的房子是否已赢回了一个阳台?
老实说,在当今社会,要想找个“拒赌博,永不沾”的男人恐怕比找一条活恐龙还难,但赌得像你那般废寝忘食夜以继日衣带渐宽终不悔形容槁枯也不改的,却还真不多见。你已将自己的生命与“赌”字融铸在一起了———你就是赌,赌就是你。
为了赌,你可以三天不吃饭两天不拉屎,即使撒尿也是以争夺百米赛跑冠军的速度快去快回,而且不到最后的关头绝不轻言上厕所。为了赌,你可以给刚满四个月的儿子喂大曲酒好让他睡觉,弄得我们的儿子岁数不大酒量不小,读小学二年级就要带个酒瓶子上学;为了赌,你可以牺牲人格向单位所有的人借钱,直到发展到大街上追仅有过一面之交的人;如今一出门,人家全把我们当艾滋病人防范。这还不算,为了赌,你居然连我们两家父母的退休金预支到了2050年。现在,我们真成了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无产者”,除了被债务搞得极度痛苦的身心之外我们已经一无所有。我多么怀念那一个与赌无缘的你啊!温馨的呵护早已在麻将声中消失,我已厌恨透你在睡梦中背牌经,或在夜静之时,突然抓住我的脚拇趾大叫白板的日子。
或者麻将,或者我,你只能选择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