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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命?”这一句话触中魏一山的心事。 “甜儿,这两天你要特别小心,例如饮食方面,不可随便乱吃外面的食物,不可与陌生人交谈,不可……” “发生了什么事?”甜儿不解。 “没什么。”魏一山不愿将恐吓信之事对她说明:“我只是觉得近来有很多坏人,像你这样可爱的女郎应该当心。” “懊,”甜儿笑道:“你是转弯抹角想讨好我。” 和“甜儿”亲热了一阵,魏一山的紧张和闷气暂时消散了,他在床上呼呼睡去。 甜儿见他睡得香,便不再打扰他。料想他醒来时也许要吃点什么,便到下面超级市场去买点食物。 在她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篮中有一朵从未见过的艳紫色的花。 女人有一个习惯,见到美丽的花,不知不觉便拿到鼻中嗅一下。那花有一种清香,令人感到舒适无比。她嗅了几下,开头不觉得什么,忽然脑部一阵晕眩,昏倒在地上。 魏一山对这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他一直睡到午后,醒来时,在床畔找不到甜儿,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已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起身看一下,一走出客厅,不禁惊呆在那儿,原来甜儿倒在地上,她的脸孔一片青紫色,似乎中了什么剧毒,而呼吸也早已停止。 “甜儿!”魏一山大叫一声,悲从中来。好些年来,他没有这样哀伤过,甜儿活着的时候,他不觉得怎样,只当她是一个散心的伴侣,但现在她死了,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那么深。 一个钟头后,那个小胡子探长又来了。“还是你!”他脸孔一沉说。 “现在你知道我的话不错,我是患了死亡传染症,凡是和我接触的人都要死亡!”魏一山神经质地大叫。 小胡子探长没有理他,他俯下身去,在甜儿身边拾起一朵花。 “这朵花带回去好好检验一下。”他对他的助手说。 他又检验了那尸体,向魏一山问了一些话。 “你回家去休息休息吧。”“不,我不回去。”魏一山坚决地摇头说:“我要暂搬去酒店居住,我不愿接触任何亲人。 “也好,今后我的探员保护你。” 魏一山在警探走后,立即搬到一家酒店去居住。 这一回,小胡子探长倒真的派了一个探员跟住他,一方面是以防不侧,一方面暗暗观察谁是在暗中行事的凶徒。 探员名叫华丹,是个粗人。本来当值时不能喝酒,但跟着魏一山,他却有机可乘,裤袋中偷偷放着一瓶威士忌,不时往口中送,自得其乐。 魏一山住酒店的内房,他便在外面的起坐间,坐着看电视,或是卧在沙发上嚼香口糖。 魏一山对这个人有点讨厌,但却不能撵走他。 华丹虽然笨,可也看到这一点。 “魏先生,你要做什么事情,尽管照常去做,不要因我在这里而觉得不便。我的职业是要跟着你和保护你,但另一方面,我就像这厅中的任何陈设一样,对什么事情都视而不见。” “譬如说……”魏一山问。 “我知道你们有钱人喜欢那一套,找个姐儿到房中解解闷,像那种情形大可随便,可以当我不在这儿。”华丹居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魏一山“哼”了一声。这时候他那有心情。 在酒店,魏一山和家里通了电话。 他把那封奇怪的恐吓信告诉了太太。并叫他小心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 交代过后,魏一山又和自己几家公司的职员联络,作了几个业务上的决定,心情才稍为宁静一些。 “唉,想不到我落到这种田地,要躲躲藏藏地像个犯人一般。” 魏一山仍然茫无头绪,到底谁干出这样的恶作剧。从华丹口中,他知道“甜儿”是嗅了那朵毒花而死的。那花本是无毒,但是和染上了极毒的粉末。 他躺在床上,心事重重,过了很久才朦胧人睡。在梦中,他觉得自己真正患上死亡传染症,无论他的手触着什么东西,那东西都立刻死亡。他触着一支狗,那狗狂吠一声就倒地了,触着一朵花,那花立刻凋谢。 在这刹那间,他一惊而醒,隐约听到一阵呻吟声,发自室外。他走出外面一望,那笨头笨脑的探员华丹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口流白沫,地下有一个扁平的威士忌酒瓶,似乎是喝酒而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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