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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山急打电话报警,可是在小胡子探长未到之前,华丹两脚一伸,已经毙命。 探长令人在华丹尸身上检验一番,证明是喝了混和毒药的酒才毙命的,很可能有人用毒酒换了他身上的一瓶。 探长翻起牛一般的眼睛对魏一山瞪视。 “你不用瞧着我,你以为我是凶手?”魏一山苦笑道。 “在此情形下,我们对你不得不怀疑。”探长说:“你最好留在这里,暂时不要离开。” “我不出去,我不想再害人。” “害人?” “是的,那恐吓信不是声明我接触到谁,谁便死亡吗?探长,你要小心。”探长愣了一愣,道:“胡说八道!” 他令人把尸体带走。这一次,不再安排一个探员在房内陪魏一山,却令两个军装警员在房外把守,不许闲人进入。另一方面,也有不让魏一山出外之意。 酒店侍者不敢将饭莱端进去,把一个托盘放在地下,便走了。原来魏一山是“危险人物”之说,已传遍了酒店。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把魏一山说成是一支疯狗一般,总之,一触着他便得死亡。 似乎有人故意在散播这消息,才流传得那样快。而那散播消息的人,说不定就是那写恐吓信的凶手。 傍晚,魏一山胡乱吃完了饭,他打一个电话回家,但无论怎样也拨不通向电话公司询问,说线路中断。 这又是一件奇异的事情,魏一山心中狂跳。他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约半个钟头后,他太太明娜匆匆赶来了。 门外的警察不让她进去,明娜着急说:“我是他的太太,而且是他叫我来的。” 魏一山这时也从里间走出来,夫妻一见,恍如隔世,紧紧拥抱在一起。 忽然,魏一山把明娜一推,道:“不好,你中计了!” 她愕然地望着他:“我不懂。” “那囚徒在外面曾经扬言,任何人一碰着我,就得死。” “这是他的危言恫吓吧?” “唉,你不懂……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你的电话叫我来的,你说很寂寞,要我到酒店来陪你。后来,我想再找你,电话却坏了。” “唉!”魏一山连连叹气:“这明明是计,明明是计!”明娜还想说点什么,忽然两眼一翻,露出极端恐怖的表情,就像有人在她身体刺了一刀。 “明娜,明娜……” 明娜不能应他,她已倒下了。 “明娜……”魏一山痛哭失声。他把她放在床上,检查她的身体。但无论怎样细心观察,也不知她是怎样死的。 魏一山的妻子就这样死在他的怀中,虽然他事前已知不妙,可是也料不到,事情竟发生得那么快! 如果说她受到什么袭击,那是绝不可能的。当时室中只有他们夫妻两人。探长很快又来了。 “我的天,请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探长叹口气道:“一天到晚忙着你的命案,我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听完明娜遇害的经过,探长又大发雷霆对门外的警员道:“饭桶,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入房内吗?” “她……她说是他的妻子。”警员满肚子委屈。 “以后别说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老子、他的祖宗,也不要进去,懂吗?” 这时候,一群记者来到门口。有几个记者认得小胡子探长,分别和他招呼。 探长眉头一皱道:“你们的嗅觉怎地这么灵敏?” 一个记者把一份晚报一扬,那报章以大字标题写道:“死亡人物,小心勿碰!”探长把报章拿过来,细细阅读,那上面居然十分详细地把魏一山遭遇的三宗命案—一描述,还加一个愿望性的按语:“在今天傍晚,大概第四宗命案要发生了。”从这些语气看来,如果不是该报的编辑是与案件有关的主谋人,便是有人把这份详细的消息寄交报馆发表。 最令人注意的,是它竟预告魏一山的妻子将遇害。 探长看完那段新闻,耸耸肩道:“好吧,先生们,请进内采访吧,但不要忘记,谁和那位先生接近谁就死亡!请吧,不用客气。”记者们倒有些迟疑,止步不前。忽然听见有人在里面大笑,说道:“来吧,为什么不进来?我就是那个魏一山,谁碰到我,谁就死亡。哈哈……” 原来魏一山受了一连串的打击,精神颓丧,有点像疯疯癫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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