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茶座。
各式各样的灯,各式各样的人,他竟好象什幺也没有看到。
他在等什幺?
什么是他等待的?
“你需要点什幺?”温柔的声音。
如果说有人认为这个站在桌子前的女人不美的话,他一定是瞎子。
“你认为我到这里来会需要点什幺?”他头也没有抬。
女人笑了,柔媚,迷人,但是绝对有效。
“两杯咖啡。”他毫无表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泛出金属的光。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幺事情会阻止李淘准时到这里来。
他想不出,所以不想。
门开了。
进来的是个男人,西装,金丝眼镜,脸上的笑容能让十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为他发疯。
这个男人坐在他面前。喝了一口那杯没有动过的咖啡。
男人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迟到了?”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我不想问。”
“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是不是因为你认为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所以你不问?”
“是。”
“中山东路堵车。手机刚好没电。”男人的笑容依旧很迷人,彷佛在说另一个人的事。
他神情漠然:“你知道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你实在不该叫沉炎的,你该叫沈冷。”男人并不直接回答。
沉炎闭着嘴。
李滔放低声音,笑的很古怪:“是不是有人欠你三千元钱?你脸色这么难看?”
“欠我的人是你!”沉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上个礼拜就把我的计算机搬去了,可是,现在还没有修好!”
李滔忽然笑了起来:“是不是如果我说电脑还没有修好,你就不替我付这杯咖啡的钱了?”
沉炎已经开始拨手机了,他的手机电池有电。
有电池的手机就可以拨得出去,这个道理无论谁都应该明白的。
所以手机通了。
“我已跟李滔会合。”沈炎的冷静完全不像喝过酒的样子,因为他喝的是咖啡,“我们马上到野马酒店参加网友聚会。”
夜色中,两个人,默默的走进了神马酒店。